她越哭他撞得越凶古言
夕阳西下,鹅黄的天空下,一片树影斜斜映着横卧的人影。
枕在竹篾席上的白乐儿脸色苍白,眉梢处皱成了极深的一道,粉红色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,唇瓣微颤。她太聪明了,一下生下来就让人们喊出了几世的命。但聪明也让她体验了人间进退两难,权衡得失。
她几乎是单膝跪下,手掌向前,不断退缩着,身上被重重地绊倒,悸动,内心正在一步步地崩溃。
“北溪公子你干吗?”她细声问道,哆嗦着声音,愈加脆弱疏离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韩北溪一步步逼近,那浓墨色的眉角隐约抑制住一点事情,手指摩挲着瘀痕,这样的交通创伤太瘦了。
“我没想干什么!”白乐儿咬牙,力量逐渐不济,后退又尖又长,步子变成了龟速行进。
“没想干什么?你为什么告诉我’不来无恙,来有灾祸’?”韩北溪扫视她的脸,摸索着她的喉结,“把话挑明了,你想干什么?”
白乐儿咬牙,刁蛮的目光望着前方:“因为你欠我一千两金子,我打算收回来。”她说完,身子一晃,重重倒在地上,眼中泪光如珠串一般串成一条,泪流满面。
韩北溪轻轻叹口气,眼眶间闪过一抹柔情:“你为什么做到这一步了?”他问道。
“人类就是虚伪,就算他们心里的怨恨再大,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出温和,这样才能更好地完成背叛。 ”白乐儿轻声说道。
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
“我早告诉你了。”她默默说道。
“这样啊。”韩北溪轻轻叹了口气,“那么,你要拿走一千两金子,我可以帮你拿回来。”
白乐儿冷淡地瞥了他一眼,然后站起来,望着窗外的风景,悄然无声。
悠闲的清风掠过病房的小窗户,余香残留在房间内,两人默默无语,思绪飘零,直到月确确实实地升起,外面的世界开始疯狂地流动。
“我可以帮你改名成金子。”韩北溪重复着他的提议。
白乐儿嗤之以鼻:“我喜欢自己的名字。”
“可以接受另外一个金子,就如同接受另外一名情夫一样简单。”韩北溪挑了挑眉,随后轻笑出声。
白乐儿本来面目浮现出了些许微笑,随即冷漠地嗤之以鼻:“可以的话,我宁愿自己买哭婴和月饼,也不愿意改名!”
不知何时,周围的气氛变得干净,两个人沉默着客厅。
“记得,你欠我一千两金子。”白乐儿最后说道。
深夜,韩北溪摸到了那颗放在一旁的水晶,手指上开始轻轻地摩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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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白乐儿打量着书房外的花团锦簇,听着韩北溪的一字一句:“你真的想不通,我还是会帮你拿回一千两金子。”她默默地点了点头,着急地转身出去,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。
两人之间的气氛仿佛已经成为了习惯,不可避免。
白乐儿稍微安静了一会儿,终于打破了僵局:“你做好拒绝吗?”
“当然。”韩北溪形容淡漠地回答,眉头皱起,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态度。
“真的吗?”白乐儿挑眉,“那,你要是真的拒绝的话,杀了我的话,我就帮你再尝试一遍,帮你把我岛上的所有奖金都转移。但如果你无法拒绝我,那么我也不会再给你钱了。”她说的充满了威胁,目光坚定地直直盯着韩北溪。
韩北溪摇了摇头,“我想你还是可以的。”
白乐儿深深地皱了皱眉头,然后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了书房,他的脚步声在屋内碎碎响着,强迫着自己适应这个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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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,在两人之间缓缓地流逝着,一晃眼便是数年,而且韩北溪的得到似乎并不多。
整日忙碌着,无序的工作、精致的生活,他仿佛都成了机器般的存在。
而白乐儿,也是微笑着背负无数痛苦前行的女人。
虽然这一段旅程充满扭曲和无意义,但他们一直在争取,坚持着,走着。一种奇妙的情感流淌在他们的日子里,在他们的经历中扎根。
他们,就这样安静地,一声不响地开启了下一段旅程。